2、轻易不动感情的人,一旦动情,就会地裂山崩,把自己燃烧成一堆灰烬,被他爱上的人,也会被这狼烟烈火烧烤得痛不欲生。--莫言《我们的荆轲》
3、人生在世,注定要受许多委屈。而一个人越是成功,他所遭受的委屈也越多。要使自己的生命获得价值和炫彩,就不能太在乎委屈,不能让它们揪紧你的心灵、扰乱你的生活。要学会一笑置之,要学会超然待之,要学会转化势能。智者懂得隐忍,原谅周围的那些人,在宽容中壮大自己。--莫言
4、别人看到的是鞋,自己感受到的是脚,切莫贪图了鞋的华贵,而委屈了自己的脚--莫言
5、女人的感情并不是永不枯竭的喷泉;女人的感情是金丝燕嘴里的唾液。--你知道吗?这种华贵的小鸟,它的唾液只能垒出一个晶莹的燕窝;到了第二个,吐出的全是血。--莫言《我们的荆轲》
6、文学和科学相比,的确没什么用处,但文学最大的用处,也许就是它没有用处。教育也如此,所谓的分数、学历、甚至知识都不是教育本质,教育本质是:一棵树摇动另一棵树,一朵云推动另一朵云,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。--莫言《诺贝尔文学奖颁奖典礼》
7、所谓爱情,其实就是一场大病。我的病就要好了。--莫言《蛙》
8、极致的喜欢,更像是一个自己与另一个自己在光阴里的隔世重逢。愿为对方毫无道理地盛开,会为对方无可救药地投入,这都是极致的喜欢。--莫言《生命里,总会有一朵祥云为你缭绕》
9、五十年代的人是比较纯洁的,六十年代的人是十分狂热的,七十年代的人是相当胆怯的,八十年代的人是察言观色的,九十年代的人是极其邪恶的。--莫言《生死疲劳》
10、如果世上没有美酒,男人还有什么活头?如果男人不恋美色,女人还有什么盼头?如果婚姻只为生育,日子还有什么过头?如果男女都很安分,作家还有什么写头?如果文学不写酒色,作品还有什么看头?如果男人不迷酒色,哪个愿意去吃苦头?如果酒色都不心动,生命岂不走到尽头?--莫言《酒色赋》
11、这亲戚,听起来怪神圣的,可仔细一想,所谓亲戚,都建立在男人和女人睡觉的关系上。--莫言《丰乳肥臀》
12、世间的万物就是这样,小坏小怪遭人厌恨,大坏大怪被人敬仰。--莫言《生死疲劳》
13、曲调很古老。节拍很缓慢。歌声悲壮苍凉。坦荡荡的旷野上缓慢地爬行着爷爷的歌声,空气因歌声而起伏,没散尽的雾也在动。--莫言《大风》
14、世事犹如书籍,一页页被翻过去。人要向前看,少翻历史旧账。--莫言《生死疲劳》
15、黄昏是青春短暂的悲伤。--莫言
16、当众人都哭时,应该允许有的人不哭,当哭成为一种表演时,更应该允许有的人不哭。--莫言
17、一个人会落泪,是因为痛;一个人之所以痛,是因为在乎;一个人之所以在乎,是因为有感觉;一个人之所以有感觉,仅因为你是一个人!所以,你有感觉,在乎,痛过,落泪了,说明你是完整不能再完整的一个人。--莫言
18、我们总是以诗般的语言刻画自己在青春的罅隙中的那般狼狈。--莫言
19、有一种爱情,是插在心上的刀。--莫言《生死疲劳》
20、钱不花就是一张纸,花了才是钱。--莫言《蛙》
21、时间是剪不掉的,剪掉的是废话,剩下的是时间--莫言
22、这个世界,总有你不喜欢的人,也总有人不喜欢你。这都很正常。而且,无论你有多好,也无论对方有多好,都苛求彼此不得。因为,好不好是一回事,喜欢不喜欢是另一回事。刻意去讨人喜欢,折损的,只能是自我的尊严。不要用无数次的折腰,去换得一个漠然的低眉。纡尊降贵换来的,只会是对方愈发地居高临下和颐指气使。没有平视,就永无对等。--莫言《生命中总有一朵祥云为你缭绕》
23、一个有罪的人不能也没有权利去死,他必须活着,经受折磨,煎熬,像煎鱼一样翻来覆去地煎,像熬药一样咕嘟咕嘟地熬,用这样的方式来赎自己的罪,罪赎完了,才能一身轻松地去死。--莫言《蛙》
24、这是个性相似的两个人走了不同的方向,互为正负,合起来是一个人,像一枚硬币的两面。”--莫言《生死疲劳》
25、在现实生活中越是懦弱、无用的人,越可以在文学作品里表现得特有本事。文学就是把生活中不敢做、做不到的事情在作品里面做到了。--莫言
26、极度夸张的语言是极度虚伪的社会的反映,而暴力的语言是社会暴行的前驱。--莫言《生死疲劳》
27、嗨,都说是人活一口气,还不如说人活一口食儿。肚子里有食,要脸要貌;肚子里无食,没羞没臊。--莫言《檀香刑》
28、一个好铁匠,总是盼望着一块好钢的出世,然后用奇特的方式,使它服从自己的意志,变成一把宝刀。--莫言《月光斩》
29、当年,鲁迅用他的笔,揭露了“看客”心理,有人说这是中国人的劣根性,其实,这不独是中国人的劣根性,而是全人类的劣根性。--莫言
30、文学远远比政治要美好。政治教人打架,文学教人恋爱。--莫言
31、他想起自己的恩师余姥姥的话:一个优秀的刽子手,站在执行台前,眼睛里就不应该再有活人;在他的眼睛里,只有一条条的肌肉、一件件的脏器和一根根的骨头。--莫言《檀香刑》
32、但那是历史,历史是只看结果而忽略手段的,就像人们只看到中国的万里长城、埃及的金字塔等许多伟大建筑,而看不到这些建筑下面的累累白骨。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,中国人用一种极端的方式终于控制了人口暴增的局面。--莫言《蛙》